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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谢青岑从身后跟出来,“薄言,我们一起走吧。”

    早上霍云珠进手术室前,是谢青岑在忙前忙后,还一直安慰霍云珠,封薄言对她有几分感激,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,我早就说了,我将伯母当成了自己的妈妈。”谢青岑笑笑。

    封薄言道:“天晚了,我送你回家吧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两人一起下了电梯。

    刚走到医院大门,就看到叶星语被容越白抱着跑进来。

    封薄言看见那身白裙,一下子认出那是叶星语,她趴在容越白肩头,长发披散着,看不见她的脸。

    谢青岑也看到了,但这次她装作没看见,不想封薄言过去关心她,更害怕封薄言知道叶星语今天发生了什么事。

    “薄言,我有点累了。”谢青岑忽然拉住封薄言的袖子。

    封薄言看了眼她的手,“走吧,我送你回去。”

    谢青岑偷偷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*

    “医生,麻烦你帮她看看。”

    叶星语被容越白抱进科室里,她烧得迷迷糊糊的,靠在他怀里,满脸通红。

    容越白下午去nas集团谈合作,结果集团外面围着很多人,他走近一看,竟然是叶星语。

    容越白便将她抱来了医院。

    医生给叶星语测体温,她烧到40度了,得输液了。

    输液针扎在手背上,半小时后,体温下来了,叶星语睁开眼睛,看到满屋子的白。

    “醒了?”容越白倚靠在窗边,见她醒来,拿了桌上的粥给她吃。

    叶星语坐起来,烧退了,人就不怎么晕了,她问容越白,“我怎么在这里?”

    “你发烧了,昏迷在nas集团门口,是我把你送来医院的。”

    是的,她下午离开nas集团的时候,确实昏昏沉沉的,原来是容越白送她来医院的。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没想到容越白这人还有这样的好心?

    叶星语有点意外。

    *

    库里南缓缓行驶在路上。

    先送谢青岑到榕九台。

    等谢青岑离开后,许牧才敢开口,“先生,我看太太刚才好像有点不正常。”

    “怎的?”封薄言睁开了眼睛。

    “刚才容少抱太太的时候,我注意到太太的肌肤红红的,不知道是不是发烧了。”

    发烧了?

    封薄言皱了下眉,“去医院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许牧将车改了方向,往医院开去。

    封薄言像是想到了什么,又说:“去查查今天发生了什么事,太太为什么会和容越白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几分钟后,消息传回来了。

    许牧接完电话,对封薄言说:“先生,太太跟nas集团的合作出事了……”

    他将事情简单说了一下。

    封薄言眉间透着寒意,“我就知道,迟早会出事。”

    第89章 自己不要还不让人追?

    医院里。

    容越白把粥递给叶星语,“是你员工偷走了你的设计稿?”

    叶星语愣了愣,“你怎么知道?”

    “一问就知道了。”容越白坐在椅子上,手长脚长的,看着很帅气。

    叶星语叹了一口气,没想到事情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了。

    那她的名声,是不是臭了?

    她不说话,容越白盯着她看了好几秒,“其实你也不用那么悲观,只要找到陈安安,或者知道是谁害你,兴许就可以洗脱污名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得真简单,陈安安出国了,哪有那么好找?”叶星语脸色疲惫,裴延遇本来说要替她找人,可现在抄袭被做实了,他估计自身难保,应该没精力帮她了。

    容越白挑了下眉,“我可以帮你找她。”

    “你帮我找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叶星语看向他,“你为什么要帮我?”

    “之前不是对不起你么?想跟你道个歉。”容越白开口。

    叶星语过分诧异,“容越白,我现在已经很惨了,没心思跟你开玩笑,你别戏弄我。”

    她根本不相信容越白。

    总觉得容越白就是在戏弄她,故意给她希望,然后再抽走她的希望,让她再次跌落深渊。

    容越白皱了皱眉,“怎么好像在你眼里,我是个败类?”

    “差不多。”叶星语对他确实没什么好印象。

    容越白一脸无奈,“那你就给我这个机会,让我证明给你看,这次我是不是有诚意。”

    封薄言推开病房门时,就听到了容越白这句话。

    给他个机会证明?

    证明什么?

    前阵子他还对叶星语冷眉竖眼的,最近就变得这么讨好了,难不成还真看上她了?

    封薄言想到这,脸冷了冷。

    叶星语听见开门声,望了过去。

    封薄言穿着一袭肃黑西装,站在门外面无表情看着他们。

    “三哥?”容越白惊讶,“你不是已经走了吗?”

    “我妻子生病了,我不该来看看?”封薄言看他一眼,脸色森寒。

    妻子?

    容越白说:“你们俩不是已经离婚了么?”

    “还没离。”他走到床前,叶星语低头在喝粥,脸色白白的,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他视线转到她手背上,扎着一根输液针,正在输第二瓶液。

    他没说什么,大掌摸了摸她的额头,是有点烫。

    他手落在她额头上,她有点愣,“干嘛?”